在城市的烟火中发现亮点,用电影致敬平凡生活

近年来,现实主义电影的创作努力关注普通人的生存状态,记录时代洪流中人们的悲欢离合。比如暑期档上映的《隐入尘烟》 《人生大事》,以及其他许多现实主义电影,以真实、感性、简单、细腻的笔触聚焦普通生活个体,让观众获得精神上的启迪。

简单主题的深刻表达

历史是人民集体书写的,但作为“沉默的大多数”,他们中的个人往往很难被写进历史。影视艺术的重要使命是展现千千千百万普通人的喜怒哀乐,并冷静观察和深刻理解噪音和交通背后那些普通个体的喜怒哀乐。也许他们永远不会站在聚光灯下,也许他们一生都不会有一个光明的瞬间,但他们丰富的情感世界应该被尊重和铭记,他们朴素的生活理想应该被保护和赞美。这是历史赋予影像义不容辞的责任,也是时代实现影视艺术蓬勃发展的需要。

近年来,一些现实主义电影在阐释故事主题、释放静水润物的审美能量等方面下足了功夫,让观众获得了难以忘怀的感动。《隐入尘烟》的主题是土地、生存和爱情。在偏远的西北的一个小村庄里,有两个小人藏在尘土里。他们相依为命,互相取暖,成为彼此生命中唯一的港湾。他们早出晚归,追随夫妻,坚守着人与土地最原始的亲密关系;他们相视而笑,互相偷看对方的眼睛,这足以说明世间所有的爱。影片以沉默、含蓄、克制的基调,致敬“沉默的大多数”的存在与爱。《人生大事》的主题是生死与亲情。影片男主角莫三妹有个女名字,却是个男殡仪员。在一次殡葬工作中,他认识了死者的孙女小文。于是,小文成了莫三妹重拾自我,宽恕世人的一道光。影片以莫三妹与小文、莫三妹与父亲的关系致敬人间亲情,以父亲去世时照亮漆黑夜空的绚烂烟花诠释生命的意义。很多现实主义电影讨论的都是最简单的人生主题,比如《第一次告别》,主题就是成长和离别。影片通过小主人公艾萨克在成长过程中与哥哥、母亲、小伙伴凯利的三次告别,试图告诉观众,人的一生是由告别组成的,人是逐渐成长、认识自己、找到人生方向的。

这些现实题材的电影,都在用类似生命流动的叙事风格和视听美感,更深刻地诠释着故事的主题。

不能很好的塑造日常生活中的普通人形象,这是最考验艺人功力的。因为普通人没有惊天动地的成就来设计大事件,没有惊心动魄的打斗来布局大场面,往往在漫长而琐碎的人生中平淡而按部就班地生活。最近的现实主义电影并没有试图给主角们高大上的光环。他们没有完美的人生历程,性格或多或少都是不完美的。但是,也正因为如此,他们才表现出丰富复杂的人性,才使得他们都是人。那些被成功塑造的小人物,有时候更能打动观众,因为他们就是生活在我们身边,充满生活质感的“这一个”。

《隐入尘烟》中的男女主角,一个是不苟言笑,老实巴交的老光棍,一个是有隐疾,步履蹒跚的老姑娘。但艰苦的生活并没有让他们丧失良知,命运的无情也没有让他们自暴自弃。他们是麦田里安静而固执的守望者,他们的根在土地上。《人生大事》中的莫三妹似乎天生就与世界格格不入。监狱、被女友背叛、父子不和、殡仪师的职业地位,总让他感到失落和挫败。他对死亡的冷漠态度,就像他在工作中的专业动作和葬礼上格式化的话语一样,失去了感情色彩。小文失去了奶奶,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她用倔强和叛逆的方式来抵御外界的伤害。像哪吒的发式,手里的红缨枪,是她保护自己的武器。莫三妹和小文是人生两个阶段的互映互喻。他们互相嫌弃互相取暖,从生到死,到生到太阳,最后与生命达成和解。近年来,现实主义电影中仍有许多令人难忘的角色。比如《红花绿叶》中,库伯沉默寡言,踏实肯干,阿西扬美丽开朗。他们都坚守着农村朴素的生活信条。通过相亲步入婚姻的两个人,最初是疏远陌生的,各自都有不想说的秘密。婚后,他们试着互相原谅,逐渐敞开心扉,成为恩爱夫妻。影片不是通过大张旗鼓的表演来塑造人物,而是试图呈现一种清新自然的生活状态,让人物真实可信,打动观众。

在这些影片中,无论主人公有着怎样的成长经历,遭遇了多少人生变故,他都从未放弃对生活的希望,而是在平凡中用朴素的生存智慧和坚韧的人生态度证明了人性的伟大。这是影片中很多角色的共同点,也是感动观众的一滴泪和肃然起敬的地方。

生动捕捉故事细节

细节是文学作品的点睛之笔,细节的成功是现实题材影视作品成功的重要标志。详细讲述故事主题,赋予人物魅力,往往会在不经意间打动人心。体现了创作者对生活细致入微的观察,对人性细微而深刻之处的洞察,对视听符号简单而富有美感的哲学应用。

《隐入尘烟》里有很多感人的细节。麦秸垛旁,马友铁用麦粒在桂英手背上伸出一朵小花,桂英用麦秸给马友铁做了一头驴。麦粒和稻草是大地母亲的礼物,是马友铁和桂英的支持和希望。他们用视若珍宝的五谷来宣示彼此的感情,让这个坎坷的故事更有诗意和浪漫。另一个例子是马友铁和桂英用戳有许多圆孔的纸盒和电灯孵小鸡。两个人围坐在自制的暖箱旁,低着头等待新生命的到来。忽明忽暗的灯光透过纸箱上的小孔散落在土窑里,仿佛雕刻时的光晕染在斑驳的墙壁上,见证了在一个遥远的地方,两个曾经共同生活的普通人,为了活在这个世界上而努力。《人生大事》中的很多细节也是对现实创作的温暖。小文无意中在死去孩子的骨灰盒上画下童话般华丽的图画,那是她幼小的心灵对美好生活的希望。后来她在幼儿园绘画作业里画了她在莫三妹寿衣店“上天堂”的场景。这两幅画只是她内心世界的体现,传达了她对家的向往,对安全感的渴望。

总之,现实主义电影创作只有把镜头对准街头的烟火和平凡的生活,在邻里和田间地头寻找好故事,在安静的角落里寻找闪光点,体会普通人的苦与乐,才能真诚地为千千千百万普通人鼓与呼,才能真正践行以人民为中心的创作理念,才能让观众获得有意义的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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